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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主小記:

這篇文章我已經看了很多次了,但看到很多字句,我還是會忍不住含著眼淚(包括現在)
還會有眼淚,不是一直陷在這情緒中(今天是開心的)
是因為求孕的路還在ing,我還有期待

我有時會試著去找描述不孕心理的相關文章,也算職業病嗎?
就是想了解一下,不孕的人正面臨哪些心理歷程...
更想知道用甚麼樣的方式可以解套

不孕之路,對我而言,是一條學習的道路
在生活上、在婚姻上、在信仰上
我相信主不會讓我白白走一遭
如果靠著主的恩典,靠著大家的支持,我可以健康的走過去
我也希望有一天,這些經歷可以拿來幫助其他正在受苦的人
(有一回,我跟一位教會的阿姨談到不孕,她跟我說....也許主耶穌讓我們經歷一切事情,是為了讓我們將來學習如何去幫助其他年輕 人。我和這位阿姨,初次見面....五分鐘的談話,卻給我很多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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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轉載文章



http://www.self.com/health/2010/08/breaking-the-silence-on-infertility

http://parentingsquad.com/my-name-is-lori-and-i-am-infertile-surviving-depression-caused-by-infertility

(以下是很粗略的翻譯)

Breaking the Silence on Infertility
Self

(這文章太長了, 我選段做節譯)

美 國夫妻中每八對就有一對不孕, 目前有一百一十萬多名婦女接受不孕的治療. 大部份的不孕夫妻都不會和別人討論這些事, 但是不說卻讓他們更為痛苦, 研究顯示, 有百分之 61的夫妻會隱藏他們在懷孕這件事做的掙扎與努力. Jack 說, "這件事根本沒辦法跟沒有親身經歷的人說, 那種絕望和失落感是無法言說的, 我們投注了非常多的心力在這事上, 成功與否和我們的遺傳和自我認同又息息相關."

心理中心的主任 Linda 說, 無法懷孕造成的哀傷, 不下於失去一個摯愛的人. "但是它又不同, 這種哀傷更長久卻更無法言說. 它的背後有一種恐懼, 我們怕日後的生命會是空洞的. 有人有一種破損感, 覺得生命是損壞的, 那直接影響到他們生命的核心." 這樣的結果就是不孕的候診室中看到的恐懼和羞愧. "病人都坐在個自的角落..."


為什麼一個對 "八胎媽媽" 這麼注目的社會, 卻對不孕這個問題這麼漠視呢? 大部份的人不知道, 有 百分之12 想要懷孕的婦女有不孕的問題. 也很少人知道, 大部份不孕的治療都以失敗收場, 在 2006 年中, 有百分之57 的試管嬰兒失敗了. 哈佛大學的研究指出, 無法生育給不孕婦女所帶來的憂鬱, 比起有心臟方面毛病或癌症的病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很多人倡議, 不孕症現在最需要的是大眾對它的認識, 類似二十年前把癌症帶入大眾的認識那種運動. 乳癌現在有它的粉紅色絲帶了, AIDS 有它的活動和團體, 關節炎有它專屬的腳踏車運動節, 等等. 這些活動對於成功抵抗這些疾病的人是一種鼓舞, 但更重要的是, 它帶來研究資金和團隊, 讓大家可以集氣研究如何對抗這樣的疾病. 但是不孕症又有不同, 在癌症或愛滋的活動中, 你可以站起來分享你的成功的故事, 但是這也是不孕症的問題, 和很多疾病一樣, 有些不孕的夫婦到頭來是不會被 "治癒" 的, 但也是因為如此, 它更需要更多的認知和資金, 更多的幫助. 可是沒有人願意去接受失敗.

不孕和1970 年代的乳癌一樣不能出櫃. 連在癌症中心的氣氛都比在不孕中心的輕鬆, 在癌症中心的病人會互相交換心得或資訓, 然後在不孕中心的人卻常假裝各忙各的, 上網, 簡訓等等, 很少互相交流

還有, 醫療機構和保險也不知道怎麼定位不孕. 有太多可能都會造成不孕, 從精子不足到年紀等等. 但是最後世界衛生組織終於把不孕定義為一種病, 把不孕視為一種疾病結保險公司才會開始辦理治療和理賠

去 年十月, 世界衛生組織終於把不孕定義成一種疾病了. Gibbons 醫生說, "不孕症的一部份問題在於保險業把它當作像美容手術一樣, 可有可無. 有小孩是女人想做, 而不是非做不可的事." 保險對治療不孕微乎其微的補助不但邊緣化病人, 也增加他們心理的壓力和羞恥感. "婦女常覺得做了這麼多努力, 尤其是幾乎走到破產邊緣了, 卻沒有什麼成果, 感到十分的羞愧. 於是大家根本對錢不願再談了."

並不 是病人自己不願主動和立法與保險業抗爭爭取權益, 因為治療不孕在在 身心和財力上都需要極大的投資, 所以病人根本沒時間 (後面它提到, 在治療過程, 打針控制賀爾蒙照卵泡等, 連假日都無法出遊, 更何況去國會山莊遊行抗議). 在治療中, 他們沒有時間也沒有力氣去做這件事, 如果成功了, 或者有些父母選擇了領養, 他們馬上要忙新生兒, 也不會有時間. Collura 說, 很多人都想忘記這個過程. 他們的不孕組織最大的努力, 是提醒會員要為這事出聲, 以免日後的婦女也必須面對同樣的命運.

不孕的治療實在太浩費心力, 就算錢不是問題, 壓力也足以讓很多夫妻沒有辦法繼續下去. 去年來說, 哈佛大學研究中心發現四十歲以下有保險的人, 在 3 次 IVF 寮程後, 有百分之 34 終止寮程, 四十歲以上的有百分之 68 在保險未達限度之前就停止寮程了. 試管的療程會吞噬人整個生活, 在其中的婦女成為她們每個月週期的奴隸. 因為每天和每週的賀爾蒙療程和照卵泡, 很多女人無法週末出遊. 當月復一月無法懷孕時, 她們的生活停滯了, 而能不能懷孕, 家庭會不會多一個人這件事不但決定生活的一切, 從要買什麼車, 住什麼房子, 到買什麼衣服

(後面一段提到, 很多女人因此有嚴重的自尊自信心的危機, 覺得很羞愧, 做這麼多努力, 付出那麼多錢, 卻沒有任何成果可以拿給關心他們的人看, 但是當別人安慰他們時, 怎麼做都是不對的, 因為他們自己對這件事的情緒己經夠大了, 沒辦法再面對別人對這件事任何情緒的反應了, 最後變成一個惡性循環, 生活越來越小越孤立, 變成只有生(不出)孩子這件事)

不孕醫療人員指出, 很少做不孕治療的人會同時接受心理輔導. 雖然叫不孕的人"放輕鬆" 也許是個污辱, 但是研究顯示壓力的確是造成很多婦女沒有排卵的原因. 哈佛大學研究指出, 降低焦慮可以提高懷孕機率. 另一個研究指出, 在 97 個四十歲以下做試管的的病人中, 有參加 5到10 個心靈成長課程的人有百分之160 的機會更容易在第一次試管就成功, 有 2/3 有憂鬱症的病人在這些成長課程後受孕成功, 而沒有參加課程的憂鬱病人則無一人受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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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Name is Lori and I Am Infertile: Surviving Depression Caused by Infertility

Posted April 29, 2008 - 12:00 by Lori Kerrigan


身 為為不孕者,我常常覺得,就是這樣了,這就是我,一個不孕的女人。不是妻子,朋友,姑姑,作家,教師,徒步旅行者,媽媽, 等等, 而是個不孕的女人。好久以來有我都沒有感到這麼強烈的情緒了,所以我很驚訝, 昨晚這一個如影隨形, 狼刺在背的感覺又突然襲來。昨晚,邁克爾和我在教堂中,第一次教會要大家起身互相問候。這並不奇怪,但在我們的教會卻是第一次(或也許是我們第一次夠早到 趕上了這個)。所以,我伸出我的手,微笑著說:“我叫洛莉”,下一句自然的跑到我的嘴邊,我差點就接著說“我不孕”。然後,我就開始想(沉迷)有關不孕 症,是否這一輪的試管療程會成功,為什麼在我們前三排的女孩懷孕了,為什麼我有這些感覺,等等. 在我意會到大家在唱最後結束的歌曲時,我己經哭了起來了,而邁克爾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我哭了, 他也許想除我晚上8點的激素注射,終於影響到我的情緒了吧。


當 我第一次發現我們不孕,就好像我過去性格的一切被連根拔掉,而不孕兩個字則迎面甩了過來。我想要的東西全部都圍繞著的有能力有自己的孩子轉了。一切。其它 再也不重要了。我花所有的日子去想,為什麼是我,一個全心想投入母職的人,這是什麼樣的功課嗎,我應該學嗎到什麼?或是, 這是人生的功課還是懲罰?如果我走出這個我現所在的無所不包的黑洞,如果我真的不能生, 那麼我每天要做什麼?我對生命會滿足嗎?我會停止停止填補這個在我的心口上像座火一樣大的黑洞嗎嗎?我會不再去看著孕婦, 然後讓邁克爾過來, 擦掉我的眼淚, 告訴我:“有一天, 寶貝,有一天也輪到我們的”?我將永遠願意停止嘗試有孩子,何時我才能知道夠了就是夠了,什麼時候我才願意聽神告訴我,“你己經夠努力了”?我可能 100%的為親人有孩子而高興,而不帶有一絲絲的嫉妒和羨慕嗎?


我不再知道我是誰,到底是個妻子,母親,專業人員,阿姨,或是朋 友, 好像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因為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東西被剝奪了。這就彷彿你知道想要的是在那兒,可是燈卻給關了,於是一切都在黑暗中。又好你和你的配偶吵架了,於是無論那天發生什麼 好的事情,似乎也都沒那麼美好了,因為可以與你分享的那個人沒有與你一起慶祝。


憂鬱在麥克和我第一次發現了我們的“問題”時來襲。可惜的是, 在這方面我們並不孤單。在在美國每 6對就有一對夫妻有不育的問題,其中女性患有憂鬱症的比率,和患有癌症和心臟病的婦女得到憂鬱症的比例大同小異。


我 不知道我的憂鬱症是什麼時候結束,但我知道它為什麼結束。因為我停止了抗拒這條道路,並開始擁抱它在我的生命可能的意義。 有一天, 我的小姨子打電話給我,她說:“洛莉,為了你, 我們多麼希望你可以懷孕,但是, 現在你擁抱不孕這個事實吧,接受您可能很難懷孕,停止努力了,擁抱你可能永遠不會有孩子這件事,擁抱它的意義,為它哀悼,為哭泣,用力去感覺它吧。“ 如果不是因為她自己也是經過自己多年的努力,如果我不知道她是真正為我們而難過的,我可能會把她的想法當作耳邊風。

但我聽了她的話了。她 說過, 一旦我這麼做之後, 我會開始享受沒有小孩也可以做的事情,雖然內心的這個洞會一直 在那裡,但它會比較不那麼張目潦牙。想要有我自己的親生子女的願望一直都會在的,但是做其它的快樂的事情去做的願望和喜樂也會慢慢的回來。我告訴她,這理 論上聽起來不錯,但是還是不可能的。

但我做到了,我悼念它,我哭了,我和上帝不斷的討價還價。我曾經好幾個星期沒有換睡衣或出門。我有過 從來沒有的憂鬱。然後,我就開始書寫,很快我從這個我一直就很喜歡卻被擱在一旁的創作中找到了出口,我開始感到自由和釋放, 走出以前包裹住我的許多情感,混亂,內疚,焦慮和荒。然後,我開始覺得一點一點的復活了。我開始思考沒有子女的一生會是如何,意識到也許我必須接受這個可 能性,然後想想我想要怎麼過我的生活。


邁克爾和我談過這個問題,我們發現們想做的事情很多,包括收養,或者沒有孩子過一輩子。也 許到非洲去帶和那裡的孤兒在一起一陣子。也許聖誕節時和孤兒度過,而不是在家裡想我們生命中欠缺什麼。做一些如果我們有小孩便不能做事業,出去旅行,做多 一點的回饋,或者寵愛我們的侄女和侄子, 等等。這些也許不是我們當初的設想,但它可以我們走出了那種我們的的生活若沒有小孩就什麼都不是那種思維。


這 樣一來,我們可以開始看到我們生命中值得感恩的事,並且一點一點的,我也開始走出門了。我不再每看到孕婦就哭了。當我愛的親人或朋友懷孕時,我的嫉妒和羨 慕指數也下降了幾分,我的生活有了一個新的中心。我再一次建立了自我,一個有著永遠不會成為一個媽媽可能的自我。我從來不知道這是可能的,但它發生了。

這種妒忌,傷害,眼淚,“為什麼偏偏是我們”,憤怒,悲傷,沮喪,這些負面情緒我都有過。我認為他們會永遠陪著我,但現在他們不太常出現了,我知道在我自己生小孩或領養之前, 他們出現的頻頻, 也會越來越少

對我而這, 這些是幫助我爬出憂鬱的深淵的方法, 對別人也許不同. 從我的經驗, 我可以這麼說, 因為不孕而造成的憂鬱是可以控制的, 只要你採取這些步驟, 甚至它不只是可以控制, 不孕給你一種可以把這麼黑暗的事實翻轉, 成為一種新的動能的能力


所 以, 昨晚,當我在教堂想著“我是洛莉,我不孕,”然後開始無可控制的自憐自艾,直到淚水流下時,我有點驚訝。但是,在某種程度上我知道我沒有問題。我不育,這 不代表我是誰,我也不希望它成為我的一部分,但現在,它是可能是最是我自己覺得最不好的一部份. 但是它也帶給我我從來不知道是我的一部分的其它的性格,興趣,和情感,為了那個部分,我覺得有種無由卻由衷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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